良辰吉時即是今宵?
整個都在胡謅XDDDD
深夜裡,龜井悠悠轉醒,望著挑高的天花板,白色月光從房間的窗框灑落了一地,白色大窗旁的巴洛克風沙發上,躺著一個僅蓋著薄外套,雙腳蜷縮的女孩,龜井直接拉著白色的蠶絲被,走向前去,跪在沙發旁,看著月光皎亮地映在女孩的臉頰上,她忍不住,低頭擷取了那雙唇的甜美。
「小愛……這是夢吧?」她撫著高橋柔順的髮絲,擷了一小髮尾湊在鼻子前,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,「但……卻又如此地真實。」高橋冷得打了個哆嗦,醒了過來,看到眼前龜井的臉,她嚇得馬上靠著沙發椅背坐正,抱住自己的膝蓋,「繪理小姐,妳醒了?」
「嗯。」龜井點頭,「小愛……是夢嗎?妳就在我的眼前。如此靠近。」龜井伸手撫上高橋細緻的臉,高橋想閃躲但龜井依舊得逞了,高橋的體溫確實地傳送到她的手掌。
別……別這樣啊!高橋內心吶喊著。不過龜井手掌傳來的冰冷,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擔心著龜井的身體。只是……她再不離開的話,很難壓抑住自己內心對龜井的情感與渴望,要是龜井又說出『不要她離開』這種話的話,理智真會崩解的。
「呃……繪理小姐……」高橋一側身便閃開了龜井的手,「你既然已經醒了,那麼我……我該離開了。」高橋從沙發的另一邊起身,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的龜井勉力伸出手抓住高橋的褲腳,「不…不要…走,至少今晚……咳…呵……呵……呼……」又是像剛剛傍晚龜井在花園裡的喘氣聲,很不對勁的喘氣聲。龜井一手撫著胸口難過地喘著,另一手卻仍是用盡力氣抓著高橋。
「藥!藥在哪裡?」高橋慌張地在房間翻找,「床……床…。」龜井痛苦地壓抑住氣喘,艱難地吐出單字。高橋一個箭步走到床邊,找到了龜井的呼吸擴張劑,「快!」高橋打開了蓋子,扶著龜井,讓她能夠將擴張劑裡的藥劑吸入,「深呼吸,加油!加油啊!」龜井喘起來的樣子,就像當年的媽媽一樣,媽媽當時總有爸爸的陪伴,而現在的龜井,卻只有她。
一個不願承認喜歡龜井的她。一個掙扎在道德與真愛之中的她。
龜井的喘息聲趨於平緩,看來是暫時控制住了。「好點了嗎?」龜井點點頭,高橋扶著她坐在床沿,「要喝點水嗎?」龜井搖搖輕靠在高橋肩膀的頭,閉上眼,「這……真……真的……不是夢呢!」呼吸不上來的感覺,即使大力地想要呼吸,卻只有稀薄地空氣進入肺裡,連整個肺都實實在在地刺痛著,確是痛苦活著的感覺,怎麼……不這麼就讓她死了呢?不讓她這得不到真愛的人就這麼死了呢?
「不是夢。真的……不是夢。」很喜歡妳的心情也不是夢,高橋抬頭望著窗外的月圓,晴朗的夜空,連片雲都沒有飄過,月光在龜井的臉上,映照出的是病態的蒼白,她想,既然龜井已經恢復了呼吸,應該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。
再繼續這樣待下去,她好怕自己會克制不住衝動,想吻上龜井那沒有血色的唇,會忍不住地想溫暖令人心疼的龜井的體溫。高橋側起身,順勢扶著龜井躺下。「先躺下吧。我去幫妳請田中小姐過來。」龜井定定地看著高橋眼神中極想掩飾的尷尬。
甚麼心情,都逃不過龜井的眼睛,高橋急忙別過臉,轉身準備要走。「不……好不容易,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呢!」龜井伸手,攬住了高橋的脖子,將唇湊了上去,貼緊了高橋的耳畔。「求妳……不要走,也不要……叫誰來。」
「繪理……」理智就要崩壞了,如果現在推開還來得及,還來得及!高橋內心掙扎著,「妳……明知道我有里沙了啊!」龜井加重了啃咬高橋頸項的力道,那惡魔般的低語,讓高橋最後僅存對新垣的愛情忠誠完全瓦解,「就今天……吧!忘了里沙,繪理……在妳身邊就好。」
「今天……」突然有一種明知前方有地雷偏偏還是硬要往前邁進的壯烈感,就算是粉身碎骨,也無妨了,就算是背叛了里沙,受到內心道德的譴責,也無妨了,「別再說了……繪理,先別再說了。」已經踩不了煞車的高橋主動吻住龜井的唇,輕柔地,注入了溫暖。
別於和新垣接吻的感覺,多了些激情,多了些……慾望。她訝異自己對龜井竟是如此地渴求,從下腹部迅速竄燒的灼熱感,她的身體,也忠實反映著對龜井的愛戀,她都知道,從她被龜井抱住的那一刻,她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,而現在,就連心也一併失控了。
「唔……繪理……」高橋輕喘著氣,放開兩頰泛紅的龜井,忍不住又要靠上前去,卻被龜井的手指擋下,「呵……我竟然被小愛攻擊了呢!」龜井淺淺笑著,嘴唇恢復了一些紅潤,「應該是我攻擊小愛才是啊!」
「說甚麼呢!嗯……」龜井又吻了高橋,溫柔中卻帶了點佔有的侵略,深怕弄痛了高橋,彷彿過了一世紀,高橋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,被龜井濃烈而滿溢的情感溺得無法呼吸,明明就是個剛發過病的人還這樣的……有精神。
「小愛,妳……好甜。」龜井滿意且得逞地笑著,但高橋的表情卻有些落寞,敏感的龜井隨即查覺到,她輕輕地扣住高橋的下巴,「怎麼?如果……小愛還是覺得沒辦法的話……我不勉強妳……」高橋搖搖頭,吐出一句話。
「繪理,吻過很多人?」接吻技巧比里沙好得太多,大概是好到可以把櫻桃梗在嘴裡打兩、三個結的人吧!而她,只能生澀地回應著,只能像迷航的小帆一樣被捲進這情慾的狂潮裡。
龜井笑了,像個孩子一樣的單純笑著,「我只不過是,常常和我的女僕練習罷了。」女僕?指的是田中吧!為什麼龜井可以如此地坦然,這種事,連這種親密的事都可以說得輕鬆自若。「我不懂。」兩人併坐在床頭,高橋靠在龜井的肩上,雙手環著龜井的腰,「我不懂繪理妳。」
「哈!連我都不懂我自己呢!人本來就是複雜難解的動物,不是嗎?」是了,連她都不懂為什麼自己已經有了里沙還會愛上繪理,她以為愛情從頭到尾就該只有一種模樣,是忠誠的、專屬彼此的、私密的,怎麼還能夠有其他人的存在?但是自從繪理出現了之後,什麼道德,什麼規則,似乎都不重要了,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那個命中註定的人,現在就在身邊。高橋抬頭看著龜井的玄色雙眸,彷彿可以看進最內心世界的透澈。
就是這雙眸子,看穿了她密不透氣的心防,她最內心的秘密,那個自從重要的爸爸媽媽逝世之後,最深沉的孤獨,龜井伸手擁抱了她內心最寒冷的部分,是她給了她一直以來缺乏的溫暖,新垣一直不懂的她,龜井都懂。
她都懂。
龜井又笑了,高橋默不作聲地靠在龜井的胸前,聽著此刻龜井規律的心音,怦然不止。田中……是否也曾這樣伏在繪理的胸上?「小愛……」龜井不安分地聞著高橋的髮,在高橋的耳畔喃喃細語,「在想什麼呢?」長夜漫漫,卻也稍縱即逝,既然已經決定今天要暫時忘了里沙,就痛快的忘了吧。
痛快地,沉溺在情慾當中吧!明天醒來,只要當作一切都是夢就好了,一場真實與虛幻交織成的夢。
「沒什麼。」高橋回應龜井熾熱的雙唇,龜井的手從下擺探進了高橋的T恤裡,「繪理……」冰冷的指尖讓高橋輕顫了一下,唇瓣貼合著,交換著彼此的微喘,高橋伸手扯下龜井的制服領結,一一解著龜井的制服扣子,龜井穿著簡單樣式的白色內衣,指間游移到龜井被內衣包覆的蓓蕾,龜井輕輕地縮了一下,她輕笑了一聲,「呵…。」龜井打開了高橋牛仔褲的釘扣,緩緩拉下拉鍊,高橋吻上了龜井的頸間,呼吸漸急促地輕喘著,龜井飽含情慾的撫觸讓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,「啊……!」突然覺得下身一陣濕潤,「小愛妳……好像準備好了呢!」
「繪理……啊……」龜井的指隔著內褲,不停地,不停地挑逗著高橋的慾望,更多,還想要更多,高橋解開了龜井的內衣,輕啄著龜井的胸,「小愛……」龜井有些用力地喘著,高橋突然停下了動作,雙手扶住龜井的肩膀,「繪理,還好嗎?要不要停……休息好了。」畢竟一天之內發病兩次實在令人擔心,現在又要做這種會讓心臟強烈跳動的運動…。
龜井搖搖頭,「別擔心,小愛總是擔心得太多。」
「怎麼會不擔心。」高橋抓了棉被披在半裸的龜井身上,「小愛真是的…,都把人家脫成這樣了,還要在這裡停下來。」
「說什麼啊,繪理的身體很重要。」龜井露出任性的表情,「繪理的身體,才不重要呢,因為小愛…。」龜井別過臉,不想讓高橋看到她的失落。「嗯?怎麼了,話說一半。」高橋連著棉被抱住她。
「妳做愛都可以做到一半了,我話不能說一半嗎?」真是個任性的小孩,「繪理怎麼這樣說嘛,我擔心妳的身體。」
龜井強將高橋環抱住她的雙手掙脫,一個迴過身,龜井光裸的身體一覽無遺,「小愛……抱我……抱緊我……」
待續......